【饼栗】那么,需要烧掉多少呢?注意: 死而复生!饼和有点黑的卡
他站在一片燃烧的森林旁,艳丽的火舌以一种近乎讨好的姿态蹭过卡塔库栗的靴子。
卡塔库栗很清楚自己身处一个缺少细节的梦境,他感受不到火焰的温度和烧焦血肉的臭味,也看不到飞舞的碳灰。
只是个梦啊,他想。卡塔库栗安静地看着火焰吞噬掉一切绿色,树木心脏形的叶子告诉他其并不是罗拉岛上的可可树,那么他就无需为此感到痛心。
海贼焚烧港口、村落、城市和岛屿,他所有柔软的情感都给了家人和部下,连有着和幼妹相似面孔的孩子都打不破那堵冰冷的高墙。
因为妈妈说了一个不留。
不知名的亡灵为什么以为一片他漠不关心的森林能引起海贼的愧疚之心。
但一阵抓挠的声音突兀响起,把卡塔库栗带回了现实,他猛地站起身。
他听到了雨水之外的声音,它比甜甜圈面团发酵膨胀的声音还要纤细,见闻色告诉他那是人类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略显沉闷,可能是从地下传来的。
他冲了出去。
卡塔库栗当然记得克力架是怎么死的,他的弟弟躺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因之前的痛苦痉挛着扭成小小的一团,除却夺走克力架性命的巨大伤口,青灰色胸膛、手臂、小腹上各有一处粉色的烙铁痕迹,这不是酷刑,施暴者在胡乱确认他的弟弟是否真的死透了。他站在红色粘稠的池塘里,三处丑陋的烙印落在克力架的肚脐、心脏和握剑的右手上,斩断了年轻海贼与活人或抑说与夏洛特.卡塔库栗之间所有的联系。
周遭明明很安静,杀了他弟弟的人被他串在一旁的木桩上,被岛上栖的着的巨型伯劳撕成了肉条,早没了声息。
但卡塔库栗的耳边像是炸开了一万个蜂窝,一万个声音低语着:“你的弟弟死了。”
“把他带回去,我的弟弟要埋在万国。”在嘈杂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想反驳自己那个胆小怕黑的弟弟怎愿安心地躺在黄土之下一片漆黑之中。
克力架会抱着枕头像多年前敲着他房间门一样挠着着棺材板。
他真的回来了,暴雨中两个狼狈的夏洛特相顾无言,尤其是年轻些的脑子不太清楚的那个刚刚被另一个徒手从墓地里刨出来。
赞美爱德华的白胡子和罗杰的鼻毛,特别鸣谢蛋糕岛居民和大臣们厌恶雨水的习性,那么狼狈的样子被克力架一个人看到就够了。
卡塔库栗和往常一样摸了摸克力架伤痕累累的冰凉脸颊,对方也像幼时那样蹭着卡塔库栗裹着黑色皮革的宽大手掌,仿佛能隔着手套感受到那双手的温度一样。
“卡塔库栗哥哥……?”他喃喃道,冰凉的唇蹭着卡塔库栗手套上的泥土——他棺材上的泥土。
克力架有些困惑,从黄泉火狱一路狂奔重回人间的奇妙经历让他意识模糊,有群乌七八黑的鸟在他脑子里一边飞一边掉毛。他觉得哥哥应该是甜的,至少是甜味和血味混在一起的味道。
而不是泥土和雨水的味道。
“欢迎归来,克力架。”卡塔库栗终于注意到了克力架的小动作。他叹了口气,抽回手迅速脱下手套,替他弟弟整理散乱的额发。
啊,这个声音是哥哥,再加上那双手的温度,克力架混沌如聒噪鸟群的意识,终于聚集统一拧成只剩下一个声音的漆黑沙龙卷。
沙暴逐渐平息了,他抓住了自己的基石基石也抓住了他。
他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准备享受一次安稳的睡眠,当然,他没有松开那双手的打算,即使被自己长长的指甲抓出一道道血痕。
沙暴需要平息,群鸟需要收起翅膀用爪子抓住些什么,沙漠的基石和树枝自然会被留下痕迹。
他回来了,卡塔库栗的弟弟因畏惧海贼应得的酷刑回来了,或抑说是重生?
年长者没有抽回手的打算,他在暴雨中思考着,终于想起了梦中的熊熊燃烧的树。
那是桉树,来自蒙特尔没用的冷知识出现在海贼的脑子里,它种子的萌发需要一场他梦中一般规模的森林大火,将一切焚烧殆尽后才会萌出嫩芽,土地提供不了它们所需的热量。
那克力架的回归需要多少热量呢?
作为兄长当然不介意烧掉森林、村落、城市和岛屿,如果那双眼睛能再次煌煌燃烧起来。
来自群里的脑洞orz,写的巨烂。在这里悄悄地疯狂赞美 @Mr.Na_克里斯烃 。这个人是神.jpg